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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宴平坐在打开的窗户下看书,也想等头髮干了再睡,听见祖母传唤,赵宴平放下书走了出来。
阿娇隻低着头伺候老太太。
赵老太太笑眯眯朝孙子招手:「阿娇按摩的手艺真不错,我这把老骨头都被她按年轻了,你也来,让她给你捏捏。」
阿娇吃惊地看向赵宴平。
赵宴平皱眉道:「您喜欢就让她继续给您按,我身上好好的,用不着。」
赵老太太瞪着眼睛道:「胡说,前两天你还劈柴着,不累才怪,叫你过来就过来,磨磨蹭蹭的,舍不得累着阿娇还是怎么着?」
说完,赵老太太离开凳子,快走过来抓住孙子的手腕,硬是将人按在了阿娇面前。
「好好伺候你们官爷。」
赵老太太意味深长地对阿娇道,然后她拿起梳子去门口那里坐着梳头了。
她没往这边看,但也是监视的样子,阿娇没办法,对着男人宽阔的肩膀道:「官爷,那,那我开始了?」
赵宴平无奈道:「劳烦你了。」
阿娇眼睛笑起来,站在他的身后,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阿娇伺候过老鸨,伺候过赵老太太,两人的肩膀都很窄,肉皮子鬆鬆的,今日是她第一次伺候男人。她已经见过官爷的伟岸,这会儿真的碰到他的肩膀,阿娇隻觉得彷佛碰到了两条紧实的树榦,隔着单薄的中衣隐隐发烫。
触感的不同,让阿娇必须用更多的力气才能达到按摩的效果。
对赵宴平而言,肩膀上的两隻小手却很软很软,像小猫的爪子。她的呼吸越来越重,听得出用了大力气,可赵宴平没觉得舒服,隻觉得痒,尤其是微风吹拂,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飘过来,似有若无的,让赵宴平想到了那个沾了她体温的小袋子。
「阿娇,给你官爷哼个小曲儿。」赵老太太又帮忙出主意了。
赵宴平眉头一皱,肩膀也不捏了,站起来,不悦地看着老太太道:「我是在自己家里,又不是去茶楼买唱,听什么曲?要听您自己听。」
言罢,赵宴平拂袖而去。
阿娇与赵老太太都愣在了原地。
半晌,赵老太太看向阿娇。
阿娇低下头,紧张地攥着袖口。
赵老太太可不会怜香惜玉那一套,孙子训她,她随口就将气出在了阿娇头上:「怎么伺候人都不会,捏肩唱曲都得我提醒,你是木头吗?翠娘都比你机灵,官爷回家她还会围着官爷打听县衙里的案子,追着官爷说话,你会什么?白瞎你那张脸!」
阿娇没过来之前,几乎天天都会听赵老太太用这种语气骂翠娘,没想到一转眼就轮到了自己。
可怪得了谁呢,赵老太太要她勾引官爷,她做的不好,赵老太太自然不高兴,她与翠娘都算是赵家的下人,只不过用处不同罢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进去伺候官爷,都什么时候了?」赵老太太又训了一句。
阿娇匆匆进去了。
东屋,赵宴平坐在窗边,祖母对她的谩骂他听得一清二楚,剑眉紧蹙。
见阿娇进来后直接去了床上,背对他躺着,很快肩膀就抽搭起来,赵宴平揉揉额头,关了窗插了门,来到床边坐下。
「老太太嘴坏心不坏,因为我吼了她她才拿你出气,明早就忘了,你别放在心上。」
赵宴平低声道。
阿娇并不是因为赵老太太骂她才哭的,她心里清楚,赵老太太这人非常简单,无论她还是翠娘,差事做好了赵老太太就喜欢你,做不好她就骂两句,等她改正了错误,赵老太太很快也就恢復了好心情,比无论她做什么都看她不顺眼的舅母强多了。
只是理解归理解,她面子搁不住,不像翠娘都已经习惯了。
「老太太叫我伺候官爷,官爷不让我伺候,老太太还会继续骂我。」阿娇掏出藏在枕头下的床隔,擦泪道。
赵宴平沉默片刻,垂眸道:「捏肩膀也就罢了,唱曲太轻贱你,所以我才不愿听。你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不能由着老太太胡乱安排。」
他是好意,阿娇心里更酸,哽咽道:「只有官爷还把我当正经人罢了,街坊们哪个看得起我?我不怪老太太使唤我,我隻想老太太满意,别再骂我了。官爷都知道的,我以前夹在舅舅、舅母中间左右为难,我不想到了官爷家里,还要过那种日子。」
赵宴平便记起了金氏对她的那些谩骂与诬陷。
「我明白了。」赵宴平低声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因为我被老太太骂。」
阿娇不哭了,转过肩膀,一双杏眸泪光点点地望着他:「真的?」
美人垂泪,楚楚可怜,赵宴平看向床外,点点头。
阿娇咬唇,忽然问他:「官爷,你说,今晚老太太还会偷听咱们的墙角吗?」
赵宴平神色一僵,再次点头。
阿娇慢慢坐起来,红着脸与他商量道:「昨夜我陪官爷演了戏,今晚官爷也陪我演一回,让我在老太太那边将功赎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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