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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笑道:「怎么会,出门玩就是要人多才热闹,我若隻想让官爷陪,平时也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晚。」
沈樱突然有点好奇:「我大哥对你好吗?他那么冷冰冰的人,我都想象不出他平时如何与你相处。」
阿娇轻笑,低低地告诉沈樱她与官爷相处的方式。
沈樱吃惊道:「就这样?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这也叫夫妻?」
阿娇垂眸道:「不是夫妻,我是妾。」
沈樱的重点不在这里:「大哥这么冷淡严肃,小嫂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她看得出来,小嫂待大哥柔情蜜意的,是真心的喜欢,沈樱还以为大哥私底下对小嫂也很温柔,会说甜言蜜语呢!
官爷当然也有不冷淡的时候,但那些都不适合说出来,阿娇咬咬唇,反问沈樱:「姑娘以为夫妻该是什么样子?」
沈樱仔细想了想,道:「夫妻啊,当然是他温柔待我,我体贴待他,在一起的时候无话不谈,分开了彼此思念,除了爹娘兄弟姐妹,夫妻便是世上最亲的两个人,无论发生什么,都拆散不了他们。」
阿娇心想,按照沈樱姑娘所说,光「无话不谈」这条她与官爷就不满足了。
「姑娘说的这种也很好,但我能遇到官爷就知足了。」阿娇轻声道。
沈樱看看她,都忍不住嫉妒兄长了,冰块儿石头似的,祖坟冒青烟了白得阿娇这等美人做妾,关键是阿娇还本本分分,从不仗着美色作妖。就赵老太太那脾气,换成沈樱,赵老太太敢惦记她的生意,沈樱非要当面骂她……
算了,看在兄长的面子上,沈樱不跟赵老太太计较!
两人说了些悄悄话,不知不觉这段游河之旅就结束了。
上岸后,谢郢与赵宴平告辞,带着顺哥儿走了。
赵宴平惦记着教训妹妹,也没心思多逛,护着阿娇、沈樱回家。
赵宴平让阿娇先回屋,他去西屋,语重心长地告诫沈樱要剋製自己的小姐脾气,被人欺负了可以理论,一个姑娘家怎能出言不逊,逞了一时口舌之快,传出去却影响名声,女子终归要嫁人,不能像那些公子哥儿一样任意妄为。
沈樱听得心烦:「大哥怎么越说越像我爹了,我还以为你年轻,能懂我的心情。」
赵宴平沉声道:「长兄如父,你做错的地方,我本该纠正你。」
沈樱一头趴到赵老太太的床上,闷闷道:「行了行了,明一早我就回去,随便挑个男人嫁了,免得留在娘家碍你们的眼。」
这种态度,根本就是没听进去!
赵宴平还想再说,沈樱突然坐起来,指着门口叫他出去,她要睡觉了。
赵宴平隻好先退了出去。
他回东屋的时候,眉宇间仍残留几分烦恼。
赵宴平想起妹妹似乎与阿娇很亲,便提醒阿娇多帮忙劝劝。
阿娇坐在窗边做绢花,官爷刚开口的时候她听得很认真,后来干脆低下头,一边做绢花一边听,灵巧的小手半刻也未停。
等赵宴平终于说完了,阿娇不赞成地道:「姑娘哪里不懂事了,明明是那些公子哥欺人在先,姑娘差点掉进水里,骂他们两句怎么了?官爷也真是的,当着大人的面已经数落了姑娘一顿,回来又数落,姑娘难得进城一趟,这下是一点好心情都没了。」
首先阿娇觉得沈樱没错,其次沈樱为她供货,便是有错阿娇也不至于傻到得罪自己的财主。
赵宴平无法理解阿娇的反驳,明明是他占道理的事。
「她是女子,动辄骂人,传出去坏了名声,最后还不是她吃亏?」
阿娇抬头看他,心平气和地道:「骂一句而已,能吃多大的亏?再说了,沈家家财万贯,姑娘有疼她的爹娘撑腰,还有官爷这样威武的捕头哥哥,外面的男人排着队抢着娶她还来不及,谁敢嫌弃她?」
赵宴平抿唇。
他这模样挺吓人的,阿娇小胆一缩,财主姑娘不能得罪,夫君官爷也不能不给面子啊。
「好了,官爷先歇吧,我这就去劝劝姑娘。」阿娇放下针线,匆匆去了西屋。
沈樱正难受呢,见到她,扑到阿娇怀里哭了一顿,将自己在家里受的委屈也说了出来。
阿娇一听沈文彪夫妻想占沈樱的胭脂铺,真占去了自己的生意大概也要黄了,越发坚定不移地站在沈樱这边,劝沈樱千万不能向沈文彪夫妻妥协,随随便便地嫁了人,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一定要挑个品行端正的好儿郎,反正沈樱才十五岁,再挑一两年都不算晚。
沈樱在温柔的小嫂子这里得到了安慰,想到明天就要走了,沈樱央阿娇今晚跟她睡,两人好好地谈谈心。
阿娇犹豫了下,但转念一想,之前官爷连着抱她睡了三晚,昨晚才去打了地铺,今晚沈樱姑娘在,官爷肯定也不会做什么,应该没道理反对她陪他妹妹。
「我去与官爷说一声,拿被子过来。」阿娇拍着沈樱的肩膀道。
沈樱点头,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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