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从小父王谆谆教诲着我要懂得天下之道、国家大义身为一国公主的我在家国面前不可任X妄为、自私自利(1 / 5)
隆冬之际,屋外大雪纷飞,丝丝冷意从窗隙门缝悄然窜入,我本就容易畏寒,每到这个时节,楚娘都会替我准备好袖炉。
这会,袖炉焐不暖了,我就直接用双手轻轻反覆搓r0u着只残留些微余温的袖炉,一旁的楚娘见着了,笑对着我说,「夫人,袖炉凉了,楚娘去给您重新温热吧。」
楚娘伸出手来从我手中将它拿过,迳自走到摆放在墙角处的坛瓮旁,蹲下身来,一把掀开瓮盖,用着铁镊子夹着里头的炭墼、锯末往袖炉里添,添好後便拿出火摺子燃出一点火星来,再轻阖上炉盖,让它们在里头缓慢地闷烧。
袖炉回到我手中时正是恰好不烫手的温度,可我目光所及之处是楚娘通红的手背,我将袖炉放在大腿上,抬起手来就握着她那双冰凉的手,轻轻搓r0u着,「楚娘,我再去讨个袖炉,这个先给你用吧。」
随後我把腿上的袖炉塞给了楚娘,楚娘却不愿收。
「夫人,楚娘无碍,倒是夫人畏寒,多讨个袖炉来也好。」楚娘嘴角g起弯弯微笑,双手则是将袖炉轻推回给我。
楚娘那抹微笑,不禁让人鼻子为之一酸。
「楚娘,是我对不住你,以往在g0ng中,多拿个袖炉给你,你也不会这般推拖,来到这将军府尽是让你受尽委屈。」说完,我将袖炉塞到楚娘手里,她愣是被吓了一跳,急忙将袖炉又塞回给我,我又顺势推回去,严肃地说了句,「本公主赏给你的,你还不打算要了?」
楚娘听我所言,并不惶恐,只是忙地跪在我的跟前,我坐在椅凳上,她跪在地上仰看我,她再度将袖炉放回我搁在腿上的手中,眼里尽是担忧,「殿下你可下定决心了?」
许久未闻楚娘喊我殿下,嫁到将军府後,我就要她改口喊我夫人,起初她还适应不了,愣是折腾半年才改得口,如今她再喊我殿下,真真恍如隔世。
我拉过她的手贴在袖炉上,微微颔首,「嗯,楚娘,我们要回家了。」
回家二字,是三年来我第一次说,三年间我一直在告诉自己,这里是我的家,可家理应是令人心安之所,理应是能让人放肆大笑大哭抑或是闹闹小脾气的地方,我待在这里三年,没开怀笑过、没嚎啕哭过甚至连脾气都没撒过,将军府的家仆们还笑话我,说外头传闻惠德公主是才德兼备又有治世之才的nv子,可咱们这儿只有个不懂喜怒成天苦着一张脸的庸才nv子。
我想起他们的笑话,却一点也不觉得气恼、难受,反倒想笑,我这一笑,楚娘的一腔忧虑尽数化作两行珠泪,滚滚而落,她ch0u噎着对我说,「殿下、殿下我们回王g0ng、回王g0ng去,殿下在g0ng中是无所不能的一国公主,在这儿只是一位无权无势的将军夫人,一点也不好,回王g0ng才好。」
楚娘似乎在说服自己,但她又何尝不是在安慰我,此去更好,绝不是不好。
「是啊,待会我就让人把这封书信捎给父王,指不定明日我们就能离开了呢。」我把夹在书册里的信袋ch0u了出来拿给楚娘看,楚娘微微震惊,似乎没想过我连书信都已经写好。
「殿下,你当真放下大人了吗?」楚娘小心翼翼探问着我,我g起唇角微微一笑,末了,摇了摇头,楚娘见状更是错愕,她急忙地问,「殿下,那你这般不是」
我直接打断楚娘的话,只是一味摇头,「楚娘,若不放下,最终我和他只会两败俱伤,若放下,纵然往後伤心难受,也只是我一人之事。」
先前,楚娘同我上云佛寺参拜,参拜完准备离开时,楚娘去给寺里添香油钱,而我先到寺门旁的菩提树下等候,那会我仰望着繁茂的菩提叶,心绪繁重,後来一位大师途经此地见我一人,便双手合十地上前,和蔼一笑同我说了句,「施主,紧握在手,握的是掌中物;悄然放手,拥的是天下物。」
我见菩提枝叶因风轻吹而摇曳,有些木讷地问,「大师,不愿放手是否太傻?」
「何为傻?放不放手,不过是种抉择,不放手之人固有坚韧心意,可愿意放手之人亦有十足勇气,如今贫僧只是告诉施主您还有其他抉择能走,不管走哪一条,不害人、不後悔就足已。」大师缓缓向我弯腰行礼,我亦双手合十施以回礼,末了,大师便先行一步。
而我又抬眼望向跟前的菩提树,想着大师那句──「紧握在手,握的是掌中物;悄然放手,拥的是天下物。」
如今拉回思绪,只见楚娘张张嘴想说什麽,最後半句话却都没说出口,只是重重地叹了气,眼泪簌簌落下,我抬起手指揩去她的泪珠,「楚娘,你别难过,当初我起了个因,我就得承担这个果,你也别怨白峰。」
「殿下你真傻!真傻!」楚娘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可话到嘴边,仅仅只叨念我是个傻子。
她明白我对白峰的心意,所以她不忍苛责我,只是心疼我,我的好楚娘,幸好我的身边还有你。
我从未想过,放下是平淡的如释重负而不是轰烈的痛彻心扉,原以为自己对白峰ai之入骨、无怨无悔,直至今日才晓得,我对他的心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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