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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你分的清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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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停留在是自己喝剩的半杯酒:「你觉得正常吗?」

陈廷澜止住了步伐,视线仍看着舞台上的人。

萧铭昇这次抬起了头,「你明明清楚,何必问我?」

「……你觉得,我该不该去找他?」

萧铭昇不解:「找谁?」

话音刚落,歌手开了嗓,那些歌词一字一句,尽数落进了陈廷澜耳里。

『猎手的刀锋渗了蜜

舞者的舞鞋遗落在舞厅

你的表情完美依旧

蝴蝶面具出现了裂痕

白天是愚者的狂欢

你不修边幅躲进人群

夜晚是魑魅的盛宴

你盛装出席光芒万丈

你是刀

是舞鞋

是蝴蝶面具的裂痕

留念人间,痴迷情爱,贪得无厌』

他听过这首歌,不是这个嗓音,却是相同的演绎方式、相似的感情理解,还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无法忽视的熟悉感。他止不住身体的颤抖,那些声音彷彿在对他叫嚣,质问他呆站在原地干什么。

「是他的歌。」

「什么?」

歌曲还在继续,陈廷澜跟萧铭昇两个人的对话陷入僵局。

『你是刀

是舞鞋

是蝴蝶面具的裂痕

留念人间,痴迷情爱,贪得无厌

我是刀

是舞鞋

是你脸上的妆

留念错觉,痴迷谎言,贪得无厌

我犯贱

我对你

贪得无厌』

「我果然应该追上去,不然……他就被抢走了。」

陈廷澜喃喃说着,似乎魔障了。他看着舞台上的人,听着台下的欢呼声,什么也无法思考。他只知道他想把台上的人拉下来,最好离人群越远越好,远离他们,远离所有人。

最好、最好──只有他能看见。

「……」

「澜──」

「陈廷澜!」

萧铭昇按住了他的肩膀,陈廷澜的状况很不对,萧铭昇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但他能肯定在他认识陈廷澜的时间里,从没见过他这种样子。

陈廷澜没有看他,他的视线离开不了台上的人,就像被魘住了、动弹不得,却乐在其中。

「你刚刚说的谁?舒望安吗?」萧铭昇的猜测指向了一个他认为很不可思议的答案,他发现陈廷澜没有否认,视线跟着看向舞台,表情里写满了不赞同:「你要用什么身分追上去?又为什么要追上去?」

「我──」

「你不就是追星吗,追星追到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了?你以前活得很明白,对未来还有自己人生规画都有一套准则,怎么一遇上舒望安就变样了?现在连自己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

陈廷澜一时无话可说,他发现他竟无法回答萧铭昇。他应该要很快反驳回去,至少……应该要说些什么。

「我不是很赞同你们这种感情思维,第一次对一个人有感觉,就拚了命衝上去,好像不摔个粉身碎骨就不罢休,有必要吗?为一个不确定因素赔上自己,这不像我认识的那个陈廷澜。」

这也不是他自己认识的陈廷澜。但他没有反驳萧铭昇,陈廷澜早就疯了,在遇上舒望安时就疯了,变得无法思考、患得患失,还变得爱计较。

他能反应的时间不多,一首歌的时间结束了,歌手正从后台下去,换下一位歌手上来。他没能回答萧铭昇,陈廷澜一股脑地往后台衝,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他想追上那个人。

「陈廷澜!你喝醉了!你往哪里跑呢!」

萧铭昇的喊声淹没在人潮里,被酒吧吵杂的各色杂音掩埋了。

他一直在想,他对舒望安是什么感觉。他是对方一个关係好的学弟,是他的朋友,他们的关係很亲密,却又充满了被取代性。他发现自己对这个结果心烦意乱,他不乐意这些身分,因为这些身分别人也能是。

他不乐意,不开心,他想要一个更特殊的,只能是他的身分。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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