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大难不死收义子(1 / 2)
却说沁水河之战李嗣源既未被王彦章铁枪刺死,也未被河水淹死。原来李嗣源乱军之中被王彦章一枪打下战马。王彦章这一枪不是刺,而是扫,正巧扫到李嗣源前胸。这百斤铁枪抡这么一下子,李嗣源自然招架不住,一下子飞入沁水河中。李嗣源掉入河中,只觉胸口剧痛,一会儿便昏厥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嗣源才苏醒过来。但他不是在河里,而是在一间破旧的土房里,身上盖着一床粗布被褥,又下意识地摸到身上的贴身衣服一件都没有。李嗣源心想这是什么地方,耳边好像听到有什么动静,转头一看,正有一孩童蹲在地上拿一把破草扇煽着炉火,大概有六七岁的年纪。李嗣源想坐起身来,只觉胸口疼痛起不了身。那在炉边煽火的小孩看到李嗣源醒来,便走到跟前问道:“这位大叔,你胸口还痛么?”李嗣源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胸口已用布条保扎起来,嗣源略带微笑摇了摇头。问这个小孩:“娃娃,你是何人?这又是何处?”这小孩言道:“我姓王,没有名字,附近的人都叫我平山郎。这间土房便是我家。”李嗣源又问:“平山郎,我怎么会在你家中?”平山郎答道:“你是我娘从水沟里捡回来的。”“你爹娘是谁,现在何处?” 李嗣源又问道。平山郎答道:“我从小没爹,我娘出去刨野菜了。”说完,这平山郎又去煽火去了,李嗣源这才明白此家的主人是个寡妇,也没再追问,只是躺在床上回想沁水大战之事。又过了半个时辰,只闻土房木门响动,一少妇手提菜篮进屋。看这少妇生得白皙,一对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口,杨柳细腰,发髻高盘,扎一竹簪,身着粗布裙,年纪在二十五六岁。这少妇见李嗣源醒来,走到穿边问道:“军爷的伤口还痛否?”李嗣源答道:“多谢大嫂救命之恩,在下永世不忘。敢问嫂嫂贵姓?”少妇答道:“贫女魏氏,镇州平山人,家夫早故,与平山郎寡居此地。”李嗣源问道:“此地何处,大嫂又如何救得我?”魏氏答道:“此地名曰吞龙沟。昨日我在沟边洗衣,见军爷遍身血迹夹在沟中枯木叉中。便将军爷救下。说来你这位军爷可真是个大富大贵之人。”李嗣源苦笑道:“嫂嫂取笑,我一个败军之将,还提什么大富大贵。”魏氏言道:“军爷落水可非比寻常,前日就有乡邻说梁王兵马正在沁州大战,我料军爷必是从沁州河中被水冲来。”李嗣源答道:“嫂嫂所言不差,末将乃是晋王麾下大太保李嗣源,沁州战败,落入水中。”魏氏言道:“原来是李将军,果真是个贵人。沁州城在南,这吞龙沟在北,沁水自古水流由北向南,将军若不是大富大贵之人,焉能从下游逆流漂到上游。”李嗣源惊讶言道:“听嫂嫂一说,我逆流漂来倒是奇怪。”魏氏言道:“听老辈人说,这吞龙沟虽是狭窄水浅,但有吞龙不吞人的灵异。若是换了别人早被冲进黄河了。”李嗣源听完,见天色将晚,意欲离开。魏氏见其伤势未好,劝其留宿一晚。魏氏则与平山郎睡于旁边小屋之中。正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大义相救沁水河。吞龙沟内真命主,顺流未能送黄河。次日天明,李嗣源伤势有愈,决心回至军中。魏氏言道:“将军中伤,上衣都已刮破,我拿家夫生前衣装,如若将军不嫌,就暂且穿上。”嗣源感魏氏救命之恩,又赠衣装,对魏氏频频道谢。魏氏又将李嗣源所着天王铠,用包袱包裹交与嗣源。李嗣源大难不死,临走之前,对魏氏再度拜谢,并言道:“魏夫人救命之恩,李嗣源回去定取重金答谢。”
魏氏还礼言道:“救人危难,非为报也。”李嗣源从衣物找出一块佩玉,因到处征战,此玉已损一角,赠与平山郎并言道:“我身无分文,这佩玉之上,有我名号,若遇晋军士卒袭扰,可持此玉,定能保你母子平安无事。”此玉背面刻有八字“儿郎军大太保佩玉”。李嗣源告别魏氏母子,便准备回晋阳,路上闻听晋王出兵南下潞州,嗣源又转往潞州。晋王见李嗣源死而复归,自然大喜过望。转过天来,李嗣源持黄金一千两,白银五千两亲往吞龙沟答谢魏氏,可到吞龙沟后才从乡民口中得知魏氏母子已经迁居别处。却说梁晋交兵,晋兵粮草供应不上,士兵对百姓大肆抢掠。石绍雄见百姓遭难,便对李嗣源言道:“士兵野蛮至极,大太保为何不予劝诫?使百姓免遭劫难。”李嗣源叹道:“数万将士浴血征战,不曾顾惜性命,可辎重吃紧,却无赏赐。纵其抢掠乃是鼓舞军心,令将士心有所盼。”石绍雄无奈点了点头。两人正在商议之时,忽有士卒来报:“禀告大太保,有一少年手持儿郎军佩玉,要见大太保。”李嗣源心中一凛,急忙言道:“令此少年速来见我。”少顷,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来至大帐。这小孩是满面污垢,身着粗布裤褂,脚蹬一双草鞋,手中握着一块玉佩立于帐中。这孩子打量一番周围的将官,最后把目光盯在李嗣源身上,顿时眼泪冒出,“扑通”跪倒在地,手捧玉佩言道:“请大太保救我母亲。”李嗣源令人呈上玉佩,仔细一看玉上刻有八字“儿郎军大太保佩玉”,问道:“你原来是那平山郎?你母亲现在何处?”小孩言道:一年前我娘在吞龙沟救下大太保,你走时赠我玉佩。如今我娘被太保士卒抓来,充作营妓,所以我持玉而来,求大太保念昔日救命之情,放过我娘。”说着嚎啕而哭。李嗣源几步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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