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1 / 2)
“我也帮娘捏。”衡哥儿忽然挤到爹爹旁边,有模有样地抓娘亲的腿。
殷蕙被儿子逗笑了。
因为小家伙在,两人只能聊些战事变化、王府琐碎,直到用过午饭,衡哥儿跟着乳母去睡觉了,夫妻俩才携手进了内室。
殷蕙挪到床里面,看着魏曕放下纱帐,来到她身边。
上辈子的这日,殷蕙几乎要在他怀里昏死过去。
如今……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想到了不该想的,又都看了看她的肚子。
殷蕙先笑出来,抓着他的袖子问:“真没受伤吗?我好几晚都梦见您出事了,吓得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哭。”
他不会说甜言蜜语,那她说给他听,反正编起来又不难。
魏曕闻言,皱眉道:“不是写信报过平安了?”怎么还这么胆小。
殷蕙咬唇:“您不知道关心则乱吗?”
魏曕无法再责备她什么,然后,目光定在了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又松开的唇,有瞬间失了血色,旋即又变得红润润的,像刚被雨水衝洗过的海棠花瓣,也像还挂着水珠的新鲜樱桃。
魏曕靠近,左臂绕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见她已经配合地闭上眼睛,娇媚动人,魏曕便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才亲了没多久,殷蕙忽然捂住他的嘴将人推开。
魏曕气息急促,疑惑地看过来。
殷蕙偏着头,拿手背贴着发烫的脸道:“受不了,怕动了胎气。”
月份越大越要小心,她不敢冒险。
魏曕重新靠过来,温热的呼吸在她耳后颈子上游移,仿佛野兽进食猎物前的试探轻嗅:“亲也不行?”
殷蕙再次推开他的脸,带着一丝嗔怪道:“您有多大的本事,您自己不知道?”
魏曕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画面,一幕幕全是她。
他转过殷蕙,拉起她的手。
多一刻,他都无法再忍。
作者有话要说: 蕙蕙:做什么?
三爷红着眼:把命给你。
魏曕去洗漱架旁拿了一条巾子,打湿,再回到帐内,帮殷蕙擦手。
殷蕙半靠在床头,看着他染上薄红的脸,还伸手摸了两下。
魏曕抬眸。
殷蕙笑道:“那边风大,把您的脸都吹糙了。”
这一战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不仅仅是脸庞粗糙不粗糙的问题,没有经过战事的魏曕冷归冷,仍然带着一种少年郎的稚气,像一隻虽然羽翼已经长得丰满但仍未敢真正飞出去的雏鹰,而经历过长达半年的战场厮杀,雏鹰不但学会了飞翔,更学会了扑杀猎物,彻底蜕变成了一隻令人敬畏的雄鹰。
男子二十及冠,但这场战事才是魏曕真正的成人礼,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内敛,冷俊的脸庞也变得更加坚毅。
这样的他,也越来越像殷蕙记忆中上辈子那个三十岁的蜀王。
年轻的魏三爷还会被情事左右,做低伏小地给帮她擦手,三十岁的蜀王,要忙的事情更多,一个月顶多有五六晚宿在她那边。再加上衡哥儿也早出晚归的去宫里读书,身为蜀王妃的殷蕙经常觉得枯燥无事可做,每日都盼着丈夫、儿子快点回来,一家人一块儿吃顿饭。
可是回来了又如何,大的是块儿冰,小的也是块儿冰,除非她问,谁也不会主动对她提及什么。
幸好,这辈子很多事情都变了,她有嫁妆产业等着料理,有娘家亲人可以思念,她与魏曕的关系更融洽,衡哥儿没有任何变小冰块儿的迹象,她的第二个孩子也就快出生了。孩子多家里就热闹,而且,她能怀上老二,过两年就能怀上老三,她们的蜀王府肯定会越来越兴旺。
魏曕就见她对着他的脸走起神来,先是低落,一会儿又翘起嘴角。
“在想什么?”魏曕将巾子抛到外面的桌子上,重新将她抱到怀里,握着她柔软小巧的手问。
殷蕙在他肩头蹭了蹭,寻个舒服的姿势,道:“想我刚嫁过来的时候,特别怕您,您一来,我大气都不敢出。”
魏曕自然也记得她胆怯的模样,连他的目光都不敢直视。
“后来怎么不怕了?”他问。
殷蕙顿了顿,半真半假地道:“熟悉了吧,觉得您只是面冷话少,人并不凶,不是那种动不动发脾气的。”
魏曕抿唇,原来刚成亲的时候,他在她眼里竟是一个易怒易暴之人。
“哎,我困了,睡会儿吧,不然晚上吃席的时候没精神。”
别看殷蕙今天好像没做什么,其实光在端礼门前站着等人就够累了,刚刚又劳累了一番手,真乏了。
魏曕就陪她躺下了。
她很快睡熟,魏曕睁着眼睛,脑海里还活跃着各种念头。
这次抗击金兵,他跟着父王立了战功,大哥二哥嘴上都为他贺喜夸他有出息,心里却不知是怎么想的。二哥还好,文武都不出彩,大哥呢,作为兄长却被一个弟弟压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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