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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子静和姜永寧推开门,靳秀兰和穆秋莹早就坐在里面。「请问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谭子静望向叶采薇。「我们已经知道杀害安恭直的凶手是谁了,」叶采薇说:「今天只不过有些事要确认一下,才请各位过来。请坐。」「是吗?」警局内的这个房间和学生套房差不多大,从天花板到地板全漆成一片没有边界的白,一张长桌横过房间中央,叶采薇和其他人相对坐在钉在地板,人坐在上面会吱嘎作响的灰色铁椅上,叶采薇身后有一幅跟墙壁同宽的镜子,让谭子静等人可以看见自己的脸。「那是谁杀了安恭直?」谭子静坐了下来。「在提到这点之前,我先确认一件事。」叶采薇说:「其实你们四位,之前就互相认识吧。」姜永寧笑了出来。「怎么可能?」她连忙举起手,掩住露出笑意的双唇,「我可是平时一直都在家里,很少外出呢。」「一般人看到警察上门都会紧张,尤其是刑警,」叶采薇说:「但是无论是你、靳小姐跟穆小姐,看到我的表现都很镇定。如果我的推测没错,谭小姐在我造访之后就通知你们,我会上门调查了。「之前有个前辈提醒我,要注意不同对象间的共通点。「后来我重新看了你们的资料,除了各位都认识安恭直,我还发现各位都有做手工艺,而且大家在认识安恭直后,或多或少都有财务问题。」姜永寧正要开口,靳秀兰伸手拍了拍她搁在长桌上的手背,「所以呢?」她说。「我推测各位可能是在『巧作』购买材料的时候互相认识,安恭直在不晓得各位的关係下,分别向各位行骗。「各位也让他予取予求,直到财务发生问题到了无法向旁人掩饰的情况下,你们才发现自己跟朋友都被他欺骗了。「于是四位决定一起到安恭直的住处,质问他要如何处理-」「然后我们四个人就一起杀了他?」穆秋莹哼了一声,「你也太会编故事了吧?」「不,你们进了安恭直的住处后,安恭直是在那里没错,不过呢-」叶采薇说:「你们当时应该发现,安恭直已经死了。「法医后来对安恭直的尸体做了追加检查,发现血液中巴比妥的浓度超过了致死量,他应该是服毒自杀,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们原本是要安恭直还你们一个公道的,但是一到他住处,才发现他已经死了,而这也代表他向各位骗得的钱,也不太可能拿回来了。「而这时城里的高利贷业者朱子材打电话来催讨债务,虽然你们没有接起话筒,但可以从答录机里听到朱子材说,一个礼拜后会再来。在极度的懊恼和气愤下,你们临时想到了一个计画。「你们在安恭直家将他的遗体分成好几块,各自带一部份回去,用自己的方法洩愤。然后你们约定一个礼拜后,将遗体拿回安恭直的住处。」「为什么是一个礼拜后?」谭子静问。「因为一个礼拜后,朱子材会再来催债,」叶采薇说:「管理员打上楼的电话,应该是你们其中一个人接的,因为是内线电话,只要稍微装一下,管理员就会认为是安恭直本人。」「你有证据吗?」姜永寧的声音微微发颤。「姜小姐,警方将你剪押花的剪刀进行检验,发现上面有血跡反应,跟安恭直的血型吻合。」叶采薇吸了口气,「不过鑑识科用高倍显微镜检视剪刀上的血液样本时,认为血跡应该是死后一段时间才沾上去的,而不是活着时沾上去的。」长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叶采薇拿起话筒应了几声,掛上电话。
「靳小姐,刚才警方持搜索票,搜查了你在山区的窑场,在窑炉内发现了少量烧焦的皮肤组织跟布料碎片,回来后会交给鑑识科检验。」叶采薇停了一下,「各位有什么要说的吗?」室内霎时安静下来,静到叶采薇似乎能听到空气中尘埃粒子碰撞的声音。嗯,难怪感冒患者会说,他们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灰尘打在自己脸上。正当她如此寻思时,靳秀兰开口了:「整个计画是我提议的,」她说:「你讲的没错,当我们发现安恭直那个混蛋死了,我们不但背了一pi股债,未来的人生还因此泡汤时,大家都气疯了-」「兰姐,不要这样-」谭子静说。「能不能写说全是我一个人做的?」靳秀兰望向叶采薇,「穆姐有好几个店员靠她生活,永寧有家有老公,子静还年轻-」「你在说什么疯话啊?」穆秋莹拉着靳秀兰的袖子,「当初我们说好,要一起承担的。-」「大家请放心,」叶采薇说:「我也是女人,知道各位为什么会这样做。我的上司要我告诉各位,他会跟检察官争取,儘量从轻处置,毕竟各位并不是凶手。」她转向靳秀兰,「对了,靳小姐,『五知堂』的王先生要我转告你,他会让你的个展如期举行。」靳秀兰双肩颤抖,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其他三个人抱着她,拍着她的背,也哭了出来。叶采薇起身,打开房门轻步走出。◎◎◎华安童站在隔壁房门,房里的单面镜映出四个人相拥哭泣的景象。「讲得不错。」他说。「没想到队长后来会要鑑识科另外对血跡做显微镜检查,还找法医重新验尸,」叶采薇说,「其实刚才应该是由您讯问才对。」「我只是纳闷为什么放在家里的剪刀,会沾上安恭直的血,」华安童说:「况且我可说不出『我也是女人』这种话。」「队长!」「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推论的?」「我在上烹飪课程时想到的。」「烹飪课程?」「讲师说关东煮好吃的秘诀是『针对每样食材的特性各别处理后,才把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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