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二)(1 / 2)
到底是拿不出任何制压他的法子,所说的话还是寻常的血缘关系,妄想以此来让他想起自己是谁,他们又是他的父母双亲。承认是承认了,可这些不是做父母的错,难道不是他这个做儿子目无尊长,又冷血到了极点?他们用得着去碍了他的眼,偏去看他的屋子,以至于他动到了那放好的剑?宋父还想说,却被身旁人阻止。“别再说了。”宋母哽咽道,她有难言说不出,怕说了大儿子连回府都不愿意了,只愿意去外头当了家。宋溪泽摆明了态度,凌厉的目光全倾向他们,深重的眸中尽显冷漠,“那剑是他的东西,你们不能动。”“你们都不配。”祖父尸骨尚且归于故国,永远都不会见到并且祭拜。对于他而言,真正的牵挂,真正的亲人,只有他一个长孙而已。自宋溪泽不配之言掷下,宋父不同以往,竟是眼睛都睁大,想到了逝去多年的父亲,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眼红了,声音难得悲伤:“这话……是对谁说的?”“你们。”宋溪泽看到这一幕,轻嘲,“还有祖父另外几个孩子。”他怕是魔怔了,骂了所有人。不光是生育他的父母,更有几位叔伯。他该是怎样的硬心肠,才能如此心狠。“泽儿,你非要如此吗。”宋母哀叫,“这不关我们的事,你要是为了你祖父怨我们气我们,就尽管怨好了,可都这么多年了,他都走了很久了,你当时才多大。”“还不肯……不怨我们吗。”“当时才多大?”宋溪泽口中说出来,偏是笑了出来,“不要认为我小就不记得事,还有我那早早便走了的祖母若是知道你们是这么对待她喜欢的人。”“她怕是也不想原谅你们。”宋溪泽其实不知道祖母的姓氏,但是从祖父宋青那儿知道了一件事。他那年只是说:择妻姓中一字取之,以此代为常念。避讳父母的名讳,是要文章不能写出相同的字,言行上更为守则,他那样的木头人,若不是爱得死心塌地,何苦是望着子孙眉眼像她一些,改用,没有着延用这些想法。倘若他少些念想,没有热衷于精忠报国,君主不仁,国破家亡,不至于是孤苦无依。没有道理,该是何种的信念。他那位祖父,年轻的时候怀才不遇,是幸还是不幸?前半生多灾多难,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娶妻生子,挨不过命运坎坷,没几年丧妻,晚年没一个人理解他。甚至于亲生子,心同样无人想他。早年遇不到好君主,晚年心劳成疾,病不能理,二任君主面对城池被占,战火连天,朝廷已无人能用,是以想到了曾惊起哗然的宋青。宋青此人,有着好样子,作有诗篇数首,被喻有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仅有此,就能一举成功吗。他的出现,像是昙花一现,镜花水月,不过是流水一样,没有踪影。当奉命的太监找着宋青,他已不是当初的少年郎,迎接他们的是年老体弱的宋青。得知来意后,宋溪泽记得很清楚,他就在祖父的身旁。“让我去啊。”毫无疑问的指出,他见到祖父不知因何种情绪而来的抖动,仍旧看着指定下的旨意,“我已经老了,身体大不如前,当不起将军了,你们找错了。”“你不正是宋青?没找错。”“不是我不想去,我真的老了,要是你们早十几年来,我身体还行。”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自己都老了,怎么都比不得从前的自己。而他想守卫的大宋崩裂亡国,到了要他一个老人来,那就证明离亡国不远了,他拯救不了,也无人拯救。
这几日身体越发差了,有时出不来气,自知时日不多了,送出随他征战的剑,妥协了,心想鼓舞士气。可这样,不就是安慰自己的借口吗,为此夜不能寐。宋溪泽见到祖父如此,主动去劝道:“祖父,你是真的累了。”“休息吧。”祖父勉强笑了,“我是累了,真的要休息了,谢谢你啊。”事发突然,祖父自那以后再没能醒来,最终和忠心不二的大宋沉眠。后来,他辗转多地,遇到了和祖父一起的旧部,机缘巧合之下迎回了祖父送出去的剑。宋溪泽不在意父母有何感受,他没有多想待下去,从说出那句祖母也不想原谅他们的话,就踏出了房门。他一走,眼睛瞥见了守在门外的人。明明是兄弟,到底是少了情分,没有该有的熟知。这人,不知何时来的,又听到了多少。“兄长留步。”宋溪泽果真停步,背对着那人,漠不关心道:“你唤我何事。”来人正是宋覆,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年二十。宋覆道:“我没想过会看到你,我们兄弟俩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上次,我和别的世家子提及了你。”他是语无伦次了吧?说这些做什么。“我想你是想错了。”宋溪泽连多看宋覆一眼都不曾有过,唯一的眼神是他看人的冷漠,怪让他觉得他们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就是个形同陌路的关系。“我的名字是祖父取下的,而你是在祖父病逝后生下,论起年龄,我比你年长,论起父母之情,你比我更有孝心。”“自是不必在旁人面前提及我。”宋覆想笑,却有点笑不出来,甚至是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他只含有不平地怨气道:“大哥,你真要分这么清楚吗。”连兄长这明面上的话都不说了,喊了声大哥。是了,他们可不是兄弟吗,他可不是他大哥吗。宋溪泽没有回答他为什么,继续听着他所说的话。“我知道你不喜欢府里的任何人,父母也罢,我也罢,你心中有气,你做事都不跟他们商量。”宋覆微微一笑,认同不了他这么些年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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