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有大象(1 / 3)
王世强看着陆谦的车绝尘而去,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冷笑。
十几年了吧?上回看见陆谦,还是个国中生,瘦小又狼狈,被人弄得浑身伤。王世强想起当年的场景,丝毫没有半分同情怜悯,有的只是杀戮征伐的嗜血快感。看到一个小男孩徒然无助的挣扎、倒在地上被攻击,他无端的感觉到兴奋。甚至,当施暴者离开之后,他看着独自一人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的男孩,他还想上前故技重施。
可惜,他还没踏出脚步,男孩的同伴已经带着救兵回来了。
从那群人慌乱心疼的呼喊中得知了男孩名字──陆谦。他甚至还悄悄跟到医院,私底下偷看了他几次。
满身血污洗乾净的男孩,安静的坐在床上发愣。虽然仍鼻青脸肿的,但是那惊惶失神的大眼睛、抿紧的苍白的唇,浑身透着虚弱无助的气息,挠的他心痒痒。
当年他一直没找到机会接近那个男孩。男孩身边一直有人护着,而他自己当时,还不够大胆,也还不够坏。
如今长大成熟的陆谦,自然已经不是那副小可怜的样子,但浑身清冷禁慾的菁英形象,更引人遐想。
想到这里,王世强阴鬱的笑了一下。现在我可是足够大胆又足够坏的了。心里头那股想摧折一个人的慾望更加高升。不管是陆谦还是靳朗、清冷禁慾还是倔强直傲,都他妈的让他想好好品尝一番。越是难攀的果实越是鲜美。
「走,咱们去找点乐子。」王世强呼唤着小弟,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另一头的靳朗,已经陪着苏琳进到了医院急诊室,他无奈的看着自己母亲被绑在观察床上还不断的挣扎与大哭大闹,整个急诊室的病患及家属都被吓坏了。院方不得已,只得把苏琳推到最偏远的隔离观察室,靳朗隔着观察室玻璃看着苏琳疯狂的把整个观察床拍的嘎吱作响,她嘶哑的嗓子还依然不停歇的尖叫。有几个好事的路人还晃荡到观察室门口,聚在一起讨论这个女人是不是煞到?靳朗无奈的垂下头叹了口气。
医生给完苏琳镇静剂,从观察室出来。
「苏琳的家属?」医师对着站在隔离室外面的几个人喊。靳朗赶紧答应:「在…我是。我是苏琳的儿子。」靳朗小跑步窜到医生跟前。
「你妈妈有喝了一些酒,她以前喝完酒也这样吗?」医师蹙着眉问。
「……」靳朗也皱着眉:「以前喝醉了也闹,不过闹累了就睡觉了,没像今天这样闹不停。」
「会不会她受了什么刺激?」医师又问。
靳朗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们平常没住一起。」他回答得有点窘迫。
医师沉吟了一会儿,又说:「她手脚的伤口已经帮她上过药、包扎了。至于精神状况的问题,可能要等她酒醒之后再评估。我刚刚先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让她在观察室休息一下,一切等她醒来再说。」
靳朗朝医师鞠了个小躬:「谢谢您。」医师点点头离开了。
医师刚离开,陆谦就找过来了。
「怎么在这么里面?我刚刚找好久…」陆谦跑得有点小喘气。
「啊…对不起,谦哥,忘了先跟你说一声我们在这里。」靳朗拉着陆谦到旁边椅子上休息:「刚刚我妈实在闹得太厉害了,所以只好移到这里,比较不会影响别人。」
「医生怎么说?」陆谦问。
靳朗耸耸肩:「手脚擦伤都不严重,已经上过药了。至于精神状况就要等她酒醒再观察,现在打了镇静剂,已经睡着了。」
陆谦点点头。想了想又问:「她…一直都这样吗?」陆谦觉得有些心疼,这个手足无措的二十岁大男孩,不知道是怎么长过来的。
靳朗无奈的摇摇头:「没有过闹的这么严重的…」他紧皱着眉:「谦哥,我…我有点害怕…我不知道她又惹了什么事…我…我这次真的没法管了…」靳朗把整个脸埋进掌心:「我很没用是不是…」
陆谦把靳朗揽进怀里:「没事…有我在。等你妈妈醒来先问清楚,如果只是钱的问题…我可以…」靳朗抬起头来看着陆谦,他眼里痛苦的神色阻止了陆谦接下去的话。
靳朗缓缓地摇着头,轻轻地说:「不可以。你不可以。」
陆谦还想要再说什么,护士小姐拿着单子走过来:「苏琳的家属?」靳朗跟陆谦站起来向护士示意。护士走向前将手里的单子拿给靳朗:「你们先去帮苏琳办一下留观。这是缴费单…」护士说完进隔离室看了一下病人、检查了点滴管线通畅,又急匆匆的走了。
陆谦接过靳朗手中的单据:「这个我来,你在这里陪着你妈妈。」靳朗原本还捏紧手上的单子,后来又觉得跟陆谦在这时候拉扯这点小事,也未免太矫情了,他帮他的,又岂止这些?靳朗放开手将单子交给陆谦:「麻烦您谦哥,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陆谦揉揉靳朗的头才离开。
靳朗独坐在隔离室外,看着睡的毫不安稳的苏琳,心里除了深深的无力感,再也没能有什么别的。
下半夜,苏琳醒过来了,看到靳朗却还是直哭,问什么都不回答,直嚷着要去死。
急诊的医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