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都可以贴(1 / 4)
冬日的雨很冷,头顶明明有伞,冷雨仍坠在了身上,她抬头盯着伞面,看着雨水透过透明的防水布和镜片滴进眼睛,像冰锥一样,惹得双眼一阵阵的疼。她低下头,前方的路是一滩滩积水,路尽头是一栋五层高的楼房,大门敞着,水洼反射着大门里的灯光,明晃晃的,让人忍不住一步步踏上去踩碎,踩碎的光亮被身影阻隔,沉没在身后的黑暗里。伞被扔在门外,她掀开隔温的门帘,室内温暖的气流将她的镜片染上一层白雾,但和她记忆中不同的是,没有一个明亮的声音在模糊不清的世界中响起,并递给她一包专门擦拭镜片的清洁纸,只有门外丝毫没有减弱的雨声。她安静地等着白雾褪去,明亮声音的主人正背对着她看着墙上挂着的画,画上有一只漂亮的狸花猫,须发毕现、栩栩如生。她想出声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于是她只立在房间的中央,等待着对方回头。雨声在等待中变得杂乱不堪,像是有谁在玩弄音量旋钮般忽小忽大,在变做倾盆的瀑布声的瞬间,猫突然从画框里跳了出来,而一直背对着她的身影消失了。狸花猫踱步靠近,蹭着她的鞋跟,喵喵叫着。在被蹭上之后,身体恢复了动作,她屈膝缓缓蹲下,伸手从猫的头顶顺着毛摸着,狸花猫眯着眼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正当她想要将猫抱进怀里时,猫忽地跳开,弓起背哈起气来,圆形的眼瞪大,戒备地盯着她,她这时才发现这只狸花猫的瞳孔不是猫科动物的模样,而像是人的眸子,一双深棕色、戒备的眸子。
王宥倩醒在雨停的时候,窗外是雨后拂晓特有的靛蓝色,仿佛涨了一夜的潮水漫上了天空。她盯着那水色未干的蓝许久,陷在羽绒被里,侧躺的视角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漂在了浸满色彩的画布上。
对着梦里零碎的片段出神,王宥倩的思绪飘忽了许久,直到她感觉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在拱着自己随意搭在胯上的左臂。柔软的发丝滑过上臂内侧敏感的神经,末梢积攒的痒意将她从漂浮的气泡中拉回地面。拱开一道缝隙后,林乐芒把头从缝隙里钻了出去,让对方的臂弯正好环住她的脖颈,她把脸颊贴在王宥倩的锁骨上,对着近在咫尺的侧颈存在感很强地一呼一吸。
王宥倩用小指勾了勾她散在自己臂上的长发,清了清一夜未出声的嗓子,讲出了晨间第一句问候:“早上好,睡得好吗?”
她问完便低头去看,正好撞上另一人的抬眸,眼下有些微青色,明白地宣告着她的问话毫无意义,王宥倩不得不再度清了清嗓,将话题带走:“这会儿还早,再睡睡吧,我去把窗帘拉上。”
“没有睡意而已,不是你的问题。”
凑在她颈窝里的脑袋摇了摇,林乐芒语气拖沓地回应,懒懒的语调却不像是不困的样子,“你今天不早九吗,这会儿不起可能时间会来不及哦,你至少还得回去换套衣服。头痛不痛?”
拉长的字音将整个句子的时间拖得很长,王宥倩安静地听着,眼睛还看着窗外一缕淡淡的流云,直到对方问到最后一句:“不痛,没什么。我休息得很好。谢谢。”
因着梦里的光怪陆离,她停顿之后,补充了感谢的两个字,却听得另一人噗地笑了起来,林乐芒撑起胳膊原地翻了个身,她斜压着王宥倩的胸口,用手指点了点身下人的下唇,笑意放肆:“那王总要怎么谢谢我?用这里?”
她边说着边挺了挺胸,两人本就相抵的胸乳更挤压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布料,软弹的触感和其上一点的略微刮蹭感都很明显。林乐芒越发肆无忌惮起来,用双乳揉蹭着王宥倩,还恶趣味地捏着嗓子又喊了一声:“王总~”
刻意的甜腻声线自是让王宥倩皱了眉,她扶起林乐芒的脸,对着唇吻了上去。先是轻轻地接触,贴上去辗转一下再分开,又靠近含住下唇吮吸着,舌在含入口中的唇瓣上缓缓滑动,她感觉着那里的唇纹,用唾液一点点濡湿。王宥倩放开她的下唇后,与她分开了些距离,垂下的目光正好落在唇上,沾湿的唇在晨曦下闪着晶莹的光点,像是裹好的糖衣。
王宥倩和林乐芒就那么侧卧着接吻,林乐芒的手从她的腋下钻过扣住她的肩背,将两人身体的距离拉得很近。梦中雨水的湿气被亲吻的热意蒸腾,散成温暖的雾将两人裹在其中。用鼻尖蹭着鼻尖,用唇交换着呼吸,再用悄悄睁开的眼捕捉到对方眼里不太清晰的倒影。王宥倩看着眼前被雾气浸润的棕色瞳仁,欣慰地发现这双眼比梦里那双似人似猫的眼睛真切许多。吻到胸腔里的心跳开始变得异常响亮,王宥倩自然地分开了距离,林乐芒却不带停歇地凑上前,脸颊贴过脸颊,将唇上的潮声带去了耳际。
她的手从王宥倩的肩上滑下,划过后腰,从手背十指相扣地牵起了那只没有拥住她的手。林乐芒直接把那只手带到了自己的胸前,让对方的掌心轻压着自己挺立的乳尖,开始画起了圆圈。那只任由她摆布的手上,食指和无名指的第二指节戴着铂金色的指节戒指,每当环状的事物与硬挺的一点刮过时,林乐芒都会在王宥倩的耳边用鼻腔哼出一声来回荡漾的调子。
被子下的一双腿开始不规矩起来,她先抬起腿靠在王宥倩的髋骨边,而后沿着大腿外侧的线条滑下,若有似无地贴靠着,来来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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