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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黑的很快,再加上天气不是很好,所以浓黑一片。等到阮玉睡熟,他起身穿上衣服,打算再登一趟抚灵山。
在祭拜阮母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座山的山势走向很眼熟。
半山腰已经起了雾,他敛起心神,张开翅膀沿着山脉从东到西飞了一圈。
的确是天坑的走向。
他心里一动,转头朝着西南方向飞去。
抚灵山大部分被开发的很好,墓园只是北部一块很小的地界,此外在山的南向有许多农家乐,供市民爬山、垂钓,还有个在建的大型游乐场。但是西南部分过于险峻,还处于未开发状态。
他记得他遇见阮玉时候的那个山洞。
……
天蒙蒙亮,将军带着一身寒气回到房间。
阮玉那个时候已经醒了,呆呆地靠坐在床头,眼神涣散,听到开门的声响也没有转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到浴室快速用热水冲了把澡,驱散一身冷意。出来见阮玉还是呆呆坐着,他步子变小放慢,有些迟疑,从桌上倒了杯温水才坐到床边。
“醒多久了?”他握住她g燥柔软的手。
“没一会儿。”她低下头,声音飘渺,把两只手都塞进他大掌里。
“在想什么?”
阮玉不说话了,只是轻轻摇头。
他端着水杯喂到阮玉唇边,看她温顺的抿了口,才把水杯放到床头,翻身shang把她搂进怀里。
阮玉应该是醒很久了,两只手冰凉,上半身也泛着冷意。
他再次调高空调的温度,把阮玉搂得紧紧的,用自己的t温捂热她。
“我去抚灵山了。”他开始跟她说心里的猜测。
“嗯?”阮玉放松了身t,缩在他怀里,细嗅男人身上带着温热水汽的味道。
这令她感到温暖,踏实。
她刚刚醒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她突然感觉到有点孤独,即使这种感觉在过去许多年都一直伴随着她。她突然又想起来埋在地下的母亲了,那里y冷又黑暗,不知道她会不会也感到害怕?
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她想,自己用十多年才习惯的孤独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打破,去感受被人疼ai的温暖的幸福。
但是她并不害怕,她不会再次被丢下的。她就是信任他,没有来由的。
“趁你睡着,我又去了趟抚灵山,外面又黑又冷,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就没有喊你。”他吻她的头发,跟她解释。
“我知道,没关系的。”阮玉把一只手从他掌心ch0u出来,0他一侧的脸颊,又捏捏他的耳朵。
“抚灵山……有点熟悉……”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将异世界的过往娓娓道来。
“我有四个兄弟,最小的弟弟继任族长之后,我跟另外两个弟弟被流放天坑。”
“说是天坑,其实是一片连绵的山脉,有一座主峰,四周高中间低。天坑上生活的是血狼族,他们b天狼族卑劣,但是战斗力也着实惊人。我和两个弟弟被流放,也就意味着我们被族里抛弃了。两个弟弟很快被血狼族杀si了,我也受了重伤,我躲起来了。”
他将她放平,躺在床上,握住她捏着耳朵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道:“然后,你出现了,一袭白衫,像是天nv,你救了我。”
她想到那个梦。
他低头轻啄她的唇瓣,又继续道:“我刚刚去看了一圈,抚灵山和天坑的主峰很相似。”
“而且,我找到了你出现时候的那个山洞。”
阮玉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我一直以为那是个梦,在山洞里,给一个受了伤的小兽包扎。”
“那是我。”他注视着她的眼里神采奕奕,“后来你消失了,我到了很多地方,找了你很久,都没有找到,你好像从那个世界消失了。”
“后来,有段时间开始下雨,会打雷,电闪雷鸣,持续了很久。我一开始停下了,结果雨很久不停,我就继续跑,想继续找你,结果有一道雷劈中了我,我就到了这里。”
“我找到你了。”
阮玉却是没想到这其中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光是听着,她就已经是忍不住的心疼。
“将军……”她抱紧了男人,摩挲着他凸起的肩胛骨和背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梦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又突然的消失,如果我知道那是你的话,我一定不会丢下你的!”
“我记得你背上有伤。”
“没事了软软,已经好了。”
他微侧过身子给她看,果然他的后背平整光滑,只中间有一道长长的白痕,想来应该是那道伤了。
“是这里吧,”她指尖划过那道白痕。
“对,”他虔诚地亲吻她因为心疼而微皱起的眉头,“已经好了。”
“软软,我全都告诉了你,你还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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