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季桑灵(1 / 2)
陆桃想过很多与女主相遇相识的场景,然而这种突如其来的窘遇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直到红衣身影不见,陆桃这才继续埋首吃食,女三苏云是苏府大小姐,女主是不得重用的宫女,那么女二呢,她至今还没见到,血仇之事,陆桃到现今都没能悟出个头,不免有些难过起来。
几人吃过饭后,陆桃便要起身回家了,自从那次帮苏曲生解情毒后,她便习惯性摸摸腰间的荷包,还在,不过触感竟有些不一样……
陆桃这才想起这荷包是太子殿下从阁楼里拿回来的,扯开一看,一支粗细均匀,通体呈粉白色的玉质毛笔,横搁在荷包里,小巧透亮。
见不远处的女孩要转身来,安允连忙低下头看玉桌上的木琴,长指反复拨弄起泛着银光的琴弦。
“谢谢太子殿下!”陆桃并不清楚他是否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瞧见天色有些晚了,便回身继续往宫外的马车走,微风拂起一缕幽香,白裙轻荡。
“噔”一声响,一条琴丝悠的断开,划破了男人微蜷的长指。
街市人流如织,贩卖声嘈杂,微风掠起陆府马车的黄帘,拂醒了有些贪睡的陆桃,前些日子噩梦连连,那张痛苦到扭曲的俊容常常来到她的梦里,追着说想念她,哭的好不自抑。
如果不做梦,陆桃可能早就不记得他了,尽管小时候的病疾苦忆如白烟般消散,但那场大火的印象却愈发变得真实。
陆桃无声地叹了口气,被火烧伤很疼的……
“二小姐,到了!”
陆桃刚下马车,守在门口的青青连忙走了过来,“桃桃,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
“府里来了位亲戚,名唤严姝。”青青拍了拍衣裙上的灰继续道,“过几日便是大小姐生辰,她赠了许多古国上品头簪子。”
经过绿池,陆桃点了点头,脑海闪过半边娇黄身影,思绪不明。
“桃桃姐!”严姝仍旧穿着一身黄裙,站在红门旁向陆桃招手。
除了落水那次,陆桃只记得上一回见她还是半年前,跟原先比起来,如今的严姝颇有大舅妈的风范,恣意任性,但也惹人怜爱。
她先前落水,水花飞溅,若不是与自己对视一眼,陆桃才认出这小表妹来。
两人走的愈发靠近,不料严姝直接从荷包里掏出一大把白条,上面虚虚掩掩的字眼刺的陆桃眸子酸疼,“上次给的那张喜欢吗,我那儿还有很多,都是他的。”
严旭的字很好认,横竖笔直,像极了他不苟言笑的性子。
木匣里每张画卷都赋有她的名,陆桃只是一眼,那字便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只喜欢你,拖着焦臂写你名字,我羡慕都来不及。”严姝脸色平静,看着陆桃如花的小脸,心底水波微漾,严旭照顾了自己两年,却抵不过他与陆桃相处的几个月……
罢了,她就要释怀了,什么都能困住自己,唯独依靠严旭活着这件事不行,那种莫名情愫当真扰了她好多年……
瞧见女孩一副想道歉但碍于面子的模样,陆桃只是莞尔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脑瓜,“无碍,下次注意些。”
“你也别问我他在哪里,他压根不想见你。”严姝没再去看微怔的女孩,埋头继续道,“他还说,事情过去很久了,你不要多想。”
陆桃鼻头有些酸涩,转了转要淌出水的眸子,点了点头,拖着有些疲累的身子回房休息了,临走前向他们说过自己已经用过晚膳,叫他们慢吃。
饭桌上,“小姝啊,听陆怡他们说,前些天你落水了,着凉没有?”陆母给她舀了一勺甜渍豆腐,有些担忧,这孩子自小就母亲生活,也不知道会不会好好保护自己。
想到这,严姝顿时恼的有些脸红,上次撞陆桃她只是为了出口恶气,原本就差一点站稳脚跟,谁料有人猛的将她推了下去……
“没有,您别担心。”严姝面露不显,随后埋头大口大口吃起来。
第二天清晨,万籁俱寂,淡青色的天穹曦光冉起,陆桃很早就起身洗漱了,大姐的生辰在即,整个陆府逐渐忙碌起来。
“桃桃,我跟你一块去吧。”青青步履阑珊地走在小道上,昨日好巧不巧下了场小雨,池边苔藓湿滑,一不小心摔了个仰面朝天,右腿骨折红肿的不行。
“你好好休息,大姐生日那天你可不想这般去见许郎吧?”紫衣少女坏笑着眯起眼,瞧见说中了她的心事,陆桃转身继续往外走,“古医师一会就送来膏药,好好照顾自己,我下午就回来!”
每逢陆怡生辰,陆桃都会去琉璃阁找大师制品,得知她近日在跟严姝学口琴,陆桃便打算找师傅定做两套来。
“二小姐,待会可要小心些,那琉璃阁附近都是些烟花之地,近日排查的不严实,怕有些歹徒作威作福。”坐在马车前头的石叔有些担忧,沉着声音向车里的陆桃说着。
“知道了,石叔,我昨日已经派人跟师傅们说过了,我现在去很快就能拿到的。”亲自取回来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祝福,这些礼数陆桃还是明白的。
马车行了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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