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相思病唯一能解的(1 / 2)
校庆运动会,凉冰没有出现。
蔷薇在运动会上忙碌着,几乎没有空间想其他事情,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希望运动会能够顺利。照蔷薇的个性,她虽然不是完美主义者,但她是那种要嘛不做,要嘛就认真做、全力以赴的性格。当蔷薇想到凉冰的时候,是看见许多家长跟学生一同走进操场。亲子趣味竞赛,蔷薇在心里默念,下意识找寻凉冰跟凯莎的身影,但都没见着。片刻后,轮到凉冰的班准备比赛,班上同学走过来跟她说凉冰请假了,蔷薇的失望并不明显,因为担心居多。蔷薇看着手上名单凉冰的名字,她拿原子笔的手停下,停了足足一分鐘,一分鐘内可以產生的想法与回忆超乎蔷薇的想像。无奈,她不能永远停在这一刻,蓝色原子笔最终划掉凉冰的名字。蔷薇没有如释重负,是更加难受。
我是不是对她太冷淡了呢?蔷薇思考。后来运动会的下半天,只要有机会休息,蔷薇就在想凉冰,不论是昏倒的身体状况,还是昨天的亲吻,又或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蔷薇的理智会告诉自己,对于学生的好感只能仅限于此,身份上不行,道德上也不行。可是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人类可以随意控制的,一旦感受到悸动,那感觉就回不去了,想否认也不行,顶多欺骗别人。偏偏蔷薇是最可悲的那个,因为她试图欺骗自己。在洗手间冲了脸冷静,蔷薇看镜中的自己,忽然忆起最早对女性心动的时候,那时候她才十三岁,对方是她的老师,蔷薇已经记不得老师的脸,只记得应该是很漂亮的,非常有气质,声音好听,集所有美好的形容词于一身的成熟女性。这话夸张了。蔷薇苦笑,但你若真的喜欢过、爱过一个人,你就会知道那些都是真的,然后无疾而终跟自我否定也是千真万确的。蔷薇叹气,整理好仪容后离开厕所,重新面对生活。
一阵风吹过,树叶随风飘。凉冰其实就站在树后,她没有穿高中制服,也没有穿病人服,是穿上连帽外套加休间裤、便鞋。凉冰虽然总是听她姊姊的话,本来经过昨天的拒绝,哭了一晚后,凉冰打定主意再也不要看到蔷薇,这可恶的老师。但才一天不见,凉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思念,跟想念母亲父亲不同,她说不明白此种纠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吗?不论快乐悲伤都还是想再看见她。黑发因风飘起,凉冰望着蔷薇的背影,双手放入连帽外套的口袋里,蔷薇不会知道她来,因为她没有回头看,凉冰失落极了,这种失落要逼死人的。不能怪凉冰彆扭,可笑的欲用意念期待对方能心电感应般的转身发现她,她也明白只要走过去打声招呼就能切断全部烦恼,但是人奇怪又矛盾,总要赌那个机率小的,凉冰这时才了解赌性也是人性,因为开心的程度是翻倍,无法估量的倍数-你懂我,你找到我了。
一山还有一山高,当凉冰沮丧的从学校回家,凯莎早在家里准备质问她跟杜蔷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能说凯莎过度控制,找人跟踪凉冰,调查蔷薇,她不过是关心妹妹,只是方法稍嫌过火。
「你要说实话吗?」凯莎先来软的,这对她来说是个突破。
「说什么?」
「你哭了一整晚,又从医院偷跑出去,不该解释一下吗?」
「我想哭就哭,没为什么。从医院跑走是想出去透气。」凉冰敷衍,没敢正眼看凯莎。
「凉冰,你两次被杜老师带去医院,第一次我当你是突发性,第二次我就怀疑,因为我不想感受到第三次会失去你的恐惧。」凯莎严肃,但少了过往的威胁或怒气。
「姊姊,你要怀疑什么?」
「杜老师对你做了什么?」凯莎直言,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凉冰莫名火大,因为凯莎的问题直戳她的痛点。蔷薇根本没对她做什么,是她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
「姊姊,在你眼里,任何跟我接触的人都是坏人,我觉得自己是一座被你买下来的孤岛,除了观赏跟任你摆布,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凉冰用很冷酷的语调控诉她姊姊的行为,字字句句都很扎心,凯莎的情绪要起来,凉冰感觉得到,两人都挺直了身体,谁都不想退,谁都想站稳自己的感受,而这还是姊妹俩在父亲过世后,初次的正面对抗,说实话,她们需要这样的衝突与坦白,不是过去谁强硬,谁就委屈。年纪大的人没有比较伟大,有时候经验法则也会有不适用的人。
「凉冰,你长大了。」
不料凯莎说了这句,牛头不对马嘴,凉冰皱眉。凯莎居然没有发怒,凉冰不习惯,见凯莎走上前,凉冰要退,怕是她姊要打她,结果不是。凯莎把一罐防狼喷雾剂给她。
「记住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说完凯莎就回房间。
凉冰傻了,在玄关看着那罐防狼喷雾剂,凉冰的心情难以言喻,无言的尷尬。凉冰自嘲,如果蔷薇对她有那种心思就好了,她还会这么伤心嘛。凉冰收下防狼喷雾剂,会收着是因为她知道除了蔷薇,其他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都用得着。
当晚,凉冰翻来覆去睡不好,思索明日的园游会到底要不要去。相思病唯一能解的就是见到那个想见的人,凉冰比谁都清楚她的痛苦谁能解,虽然那份痛苦正是那个人给的,正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