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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就聊到九点。
「好了,我该走了。」徐婷率先意识到时间不早了,收拾留下的垃圾后准备离开,回头又瞄了徐丞一眼,「人家女孩子特别为了你在医院过夜,之后要好好谢谢人家欸。」
徐丞忽然笑得很灿烂,「知道了,你明天加油。」
「嗯。」徐婷淡淡应声,转头对我留了句话:「我哥如果偷吃你豆腐,要跟我讲知道吗?」
我的心轻轻一颤,有些心虚地别开脸。
被徐丞触碰到的那片肌肤,开始慢慢在发热。
「你脸红什么啊?」徐婷困惑地眨眨眼,「还是你偷吃我哥豆腐?」
「都没有啦,你别乱想!」我急忙送她出去,阻止她脑海里继续衍生其他令人害羞的问题。
「很可疑喔你们两个,晚上别乱来欸。」
「明天比赛加油,我会顾好你哥的,你放心睡吧。」我选择忽略她的胡言乱语,转移话题为上策。
咳咳,最好是我会对一个伤患怎样啦!
送走徐婷之后,回到病房,徐丞已经躺好了,但目光却直直投向门这边,似乎是在等我回来。
夜晚气温骤降,我把拳头握在嘴边呵气,慢慢走到床边,问他:「冷吗?」
「还好。」他往右移动一点位置,正要叫他别乱动时,他看着我微笑起来,「这个位置让你睡。」
贴心的他空出床边的位置,正好能让我的手枕着头睡。
好像有暖风拂过心头,我帮徐丞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轻拍他的头,「嗯,你赶快睡吧,你要快点好起来。」
他纤长的眼睫动了动,嘴里咕噥着什么我听不是很清楚:「可是我突然不想好起来……」
「嗯?你说什么?」我把耳朵往前凑近些。
「没事。」他轻澈的双瞳里映着我的倒影,眼底隐约有水波荡漾,「我是说,你很会照顾人。」
「有吗?」我不禁笑出来,这点程度竟然有人称讚我。
他的神情逐渐黯淡下来,褪去嘴边笑意,双眼流转着不知道是哀伤还是苦涩的光。他这表情使我一愣,胸口竟也开始微微泛疼。
「在我的记忆中,没什么人会这样陪着我、照顾我,就算有,也是很小的时候吧,等我大一点爸妈都长期在国外,我发烧了不是我妹陪我去看医生,就是我一直睡觉然后让它自然退烧。」
我静静凝视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底下似乎藏着不轻易浮现出来的孤独与哀愁。
当我看见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淡淡沉痛,我突然好想给眼前的男孩一个拥抱,如果能够成为他的依赖、成为他的安全感,我会倾尽所有,只为守住他真实的笑容。
我们都看得太浅,谁知道光鲜亮丽的表面是由多少寂寞与眼泪堆砌而成?
当学会在眾人面前隐藏、忍耐,便能自己擦乾眼泪、戴上坚强的面具,继续向前走,告诉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许狼狈、不许软弱,因为大家所认识的自己,是那样出眾完美。
但藏在深处的伤痕依旧存在,内心依旧寂寞。
「没关係,没关係。」我把手放在他肩头拍着,期盼自己的话语也能为他捎去暖意,「至少现在我在这里了,不是吗?」
他看我的眼神慢慢明亮起来,「嗯。」接着他伸出手盖在我的手背上,手指微微收紧,「那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到睡着吗?」
我用唇抿起浅浅微笑,「嗯。」
即使你从小就被要求完美、从小就在学习如何隐藏自己的哀伤与孤独,但在我面前,不必偽装、不必逞强、不必强迫自己忍耐,因为我就近在咫尺,你一伸手就能触碰。
温柔的你,勇敢的你,真实笑着的你,是你原来的样子。
而我喜欢的,就是你原来的样子。
*
我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再次睁眼,已经一片漆黑,隐隐感觉有人在我身上披了件外套,我顿时清醒,一脸惺忪回头——
黑暗中,我迎上一双宛若璨星的眼眸,唇边含着的笑一贯温和。
说真的,我有点意外会在这里遇到梁雨禾,从出事以后,我跟梁雨禾便没联系过,他怎么知道我跟徐丞在医院?
「梁雨禾……」一开口才发觉口乾舌燥,声音低哑:「你怎么——」
「担心你。」他轻声,大概已猜出我要问什么。
「现在几点了?」看了还在熟睡中的徐丞,我用气音问梁雨禾。
「快十二点。」
「这么晚了,你怎么知道我在——」
「我们到外面去说,好吗?」梁雨禾瞥了一眼我和徐丞交握在一起的手,建议道。
我悄悄松开徐丞的手,跟着梁雨禾走出病房。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医院?我妈有跟你讲吗?」我继续问刚才没问完的问题。
梁雨禾摇摇头,「我打给你你都没接,徐丞也是,我就打给徐婷,她才告诉我的。」
我喉间一涩,「抱歉,我切静音所以——」
「没关係。」他的声音彷彿穿透厚厚云层传来,温暖地包裹着我。
我尽是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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