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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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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

杨善终走后,纪随流就着拉住手不放的姿势转过身来,冷冷警告我:祁助理,你也不允许在上班时间里对上司做出骚扰的行为。

从前觉得纪随流冷漠、傲慢、目空一切,这一年接触下来,却发现背后的种种真挚、傲娇和口是心非为他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息,不再那么叫我讨厌。

我笑意盈盈瞧着他,直到面前人冷白胜雪的肌肤上泛起浅淡的薄红。

想起那日去他家拜年,冯悦然提起鸵鸟皮凯莉包时,他亦是这般情景。

某些疑惑和未尽之思在这个瞬间真相大白。

纪随流真是高,即使我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都不得不踮起脚尖。

迎着他越发沉坠的面色,挣脱开手腕间的桎梏,反手挽上他修长而高贵的脖颈:那个包包,是不是你送给我的,小流?

我不是叫他纪随流,就是在长辈面前装作亲昵的唤他小纪,今日第一次变了个称呼,使得横亘在我腰间,即将发力分开这过度亲密动作的双手微微停滞。

松开,会被别人看到。

纪副总,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我圈紧手臂,不依不饶道,明明手机上还存留着想我的证据难道,都是假的吗?

昨天参加一个项目的酒会,喝醉了。

纪随流有些狼狈地避开我凑近的,热气喷洒在他下巴上的嘴唇,纤长的睫毛如受惊的鸦翅般上下扇动了十个来回,才憋出一个堪称蹩脚的借口。

我在心底发笑,面上恍然大悟的拖长声调:哦原来纪副总一边参加酒局,一边还惦记着给我发送管理名单和公司规定呢。

祁愿,你别太过分。

是我过分吗?我变本加厉贴住他的身体,有人故意说谎才过分。

纪随流维持肩颈乃至上半身后仰的姿势,外人角度看来,我简直像是整个人趴在他的怀里,仰头意欲索吻。

雪样肌肤上弥漫的薄红逐渐变深,从一开始微不可察,到现在昭然若揭调戏他实在很有意思。

你送的包我很喜欢,今天上班就背来了。

恶劣心思得到满足,生怕过犹不及。

到时候纪随流真的像只猫一样炸了毛也不好收拾。

我收回双手退后半步,乖巧背在身后,唇角带笑侧过一点目光,示意他转头去看。

我的话并非哄骗,包包确实放在办公椅上。

入职纪家的公司第一天,再带上纪家送来的礼物,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传到纪杭之和冯悦然的耳朵里,代表我的尊重之心,总归是出不了错。

不出所料,纪随流见我喜爱他馈赠的礼物,嘴唇到下巴的紧绷线条如同拉满到极致的弓弦,一寸一寸缓和下来,他看过包,又看向我:嗯,很配你。

你是不是还想问问杨善终为什么来找我?

安抚成功了一半,后头借口就好找。

我的笑容不变,在触及他瞳孔轻微收缩的微表情时,忍不住加深了一点:杨善终说,如果你嫌我笨手笨脚,我也可以考虑去做他的助理。

无论纪随流信与不信,按照他高傲的性格,自然不会像个怨妇一般,做出上门质问这种有失体面的行为。

我撒出不痛不痒的小谎,也同样笃定杨善终会为了我们的共同利益顺水推舟的配合。

杨善终不会喜欢你的。

我因这句话而感到惊讶,认识纪随流这么多年,从未听过他在背后议论任何人,却见后者垂眼看我,别扭的说道:他这种浑身带着目的的人,不会放纵自己的感情,更不可能爱上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定时炸弹。

近似内容,在我回祁家那天晚上,杨善终同样提过。

我不得不感慨,纵使初出茅庐,纪随流识人的眼光,可以称得上精准毒辣。

想完这一层,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口里的定时炸弹是我自己。

怎么就是定时炸弹了?我不由得瞪着纪随流,你想表达杨善终这样待我是另有想法就直接说,拐弯抹角的扯出那么多情情爱爱做什么。

岁知哥说,你在卓承上班的时候都是杨善终带着的,你也没少在他们面前夸奖他。

纪随流面无表情揭着我的老底,谁顺着你,不停甜言蜜语,你就觉得谁是真的好,从前秦照是这样奉承你,现在杨善终也是这样哄骗你。

是是是,纪副总,我肯定听从您的建议,不跟杨副总有多余来往。

话少时我嫌弃冷淡,话多几句又觉得分外啰嗦。

我双手附上他的后肩,微微用力,朝着门口方向推去,快去工作,快去工作,时间不早了。

你的工作我还没安排。

我哎呀起来:你们大早上,总助先来了一回,杨善终又来了一回,然后你还在这里唠唠叨叨,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再聊工作。

好不容易送走了纪随流,我在办公桌坐下来。

反复揣摩他刚才说的话,一时有些惆怅。

卓承无忧无虑的底层工作时光,再次回忆,只觉恍若隔世。

周末回家,兴高采烈地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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