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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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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她,呵。那场戏排到下午,许煦的状态不对,重调了好几次。眼看着要接近约定时间,她逐渐心急。但是场重要的戏,不能不排完。戏里两人走到了要谈感情的边缘,浪子要见她的真心,但白流苏只想着结婚上岸,于是吵了一架,不欢而散。诗经上有一首诗——‘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范柳原中文并不精通,演归国的马来华侨倒是很像。他隔着道具墙,打电话给她。最后一遍,姜宛心里算时间,却被道具墙那边的声音吓了一跳。范柳原的声音变了。墙那一端的人,是许煦。“我看那是最悲哀的一首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好像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舞台煞白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像月光。姜宛却恍惚觉得像雪花。“你不爱我,你有什么办法,你做得了主么?”他声音也冷,浸透了冰水。“好!”导演喊了停,道具墙挪走,她瞧见范柳原。他又变回了范柳原,侧身站在台上,下颌一滴汗,恰落在地上。他这场戏竟这样动心力。姜宛抄起大衣就往外面跑。被他一把拽住,声音低沉。“坐我的车。”来不及了。她摇头,又点头:“地址发你。”04晚高峰拥堵,她失约了半小时,预约座位上空无一人。范柳原送她过去,开门下车时说了句抱歉。抱歉什么?他并不知道她今天生日,更不知道她今天约了人,但人没到。而这位鸽了她的男的,已经三天没有与她聊天了。她自己在两人座位上吃了一餐饭,喝了葡萄酒,等到八点,眼瞧着服务生唱着歌端来生日蛋糕,自己吹蜡烛,许愿,切了一块蛋糕,用叉子戳了戳,很小声地骂了一句。凌然,狗东西。窗外飘起小雪,她没瞧见范柳原站在不远处,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望着她。嘴唇微动,说了句生日快乐。生日快乐,姜宛。我尚且没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但他求我,这一刻要有人陪你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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