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 / 10)
现生食人心,撕裂人身,碎墙焚城等等形象,看的云冲波频频皱眉,嘟哝道:“这是什么鬼神啊…”
“苯教的教义就是这样,比较重要的祭祀更是一定要用人肉人血等等,所以,它后来被我们佛门取代不是没有原因的。”
渐渐的,挂毯上开始有佛门之人出现,但每个也被画成奇形怪状,不是丑恶就是猥琐,若非吉祥友一一点明,云冲波简直要以为画的是什么山精地鬼。
自画面上来看,朗达玛赞普便如同无敌的战神,在他的座前,佛门弟子纵使满山遍谷,也只落得血染大地,但,似乎有无穷无尽的人力在,佛门弟子依靠人海战术将九战神一一消灭,到最后,更将朗达玛赞普逼至雪山中。
一幅特别巨大的挂毯上,数百名僧人环立四周,中央是陷在雪湖里的朗达玛赞普,透过那栩栩如生的画功,云冲波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正在愤怒咆哮。
下一幅上,朗达玛赞普已完全消失在雪湖当中,而大量符咒更被周围众僧绘出,皆透入雪山当中。
再笨现在也能看懂这画的是朗达玛赞普在被封印,云冲波却想不通,二十九幅挂毯才刚看到过半,为什么就到结局了?
“因为,对苯教的信众来说,这确实不是结局。”
带着淡淡的笑意,吉祥友引导诸人到另外一边的墙壁,那上边,又出现了九战神的身影,分散在各地,他们似乎在做着什么布置。而仔细看来,云冲波更觉得好象有些眼熟。
“那个,那个,我好象见过…”
“那个是朵玛,祭神用的东西。”
挥一挥手,杨继之打断掉云冲波的疑问,他对那些画面似乎远较云冲波好奇,一边仔细察看,一边道:“上师,这边的是‘垛’对吧?这个不是应该用来祈福的吗?”
“嗯,但是也有‘魔垛’的用法。”
显然并不想和杨继之深入讨论,吉祥友简单答应一句,继续引导几人向后面看去。画面上,九战神的力量似乎在逐渐增强,更不断有佛寺被他们毁灭。
“哎哎,这座山…山好象比前面不一样了?”
皱着眉头,云冲波回过头到另一侧墙壁,去和朗达玛赞普被封印的那一幅挂毯进行比对,看到这,吉祥友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对,的确是在动的。”
再过几幅,已能明显看出那雪峰的确是在移动,而在前方,更出现了一个美丽的湖泊。
“这是转法大海,位于吉沃的东南方。”
“喔…”
吹了一个口哨,杨继之精神熠熠,道:“这个就是密宗法王的魂湖吧?”
点点头,吉祥友道:“对,而苯教徒更相信,如果恰嘉嘎保日山移动到将转法大海压没时,密宗便会覆灭,苯教就将复兴。”
之后的画面上,雪峰开裂,朗达玛赞普自山中出现,九战神聚集在他的周围,将兵器高高举向天空,虽是无声的画面,云冲波却几乎可以听到有野蛮和充满冲击力的吼叫声从画面中鼓荡而出。
再向后,是与另侧相近的画面,只不过攻守异势,变成了九战神在追逐和毁灭佛门的一切,中间,更多次出现了云冲波已经很熟悉的种种血腥景象。
最后,是一幅特别巨大的挂毯,画面和第一幅几乎完全一样,高大的雪峰之巅,朗达玛赞普孤独站立,唯不知为何,当注视这画面时,云冲波却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寒意,一种使他忍不住要战抖的彻骨寒意。
…因为,从那幅画面上,他竟然不能再感觉到任何“生机”。
“需要说明的是,挂毯所画的,并非真实的历史,密宗绝没有和苯教展开过什么大战,只是依靠坚持不懈的传教来将百姓的信任收获,而所谓‘战神九兄弟’,更只是传说中的人物,绝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实他们曾经存在过。”
“嗯?”
云冲波一时有些错愕,因为,不过几个时辰之前,自己还刚刚见过那什么战神当中的一员,现在忽然说它们从未存在过,实在有些意外,但杨继之听在耳中,却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老花,好象有你的同行在搞大事哦?”
“嗯嗯,是吗?”
很尴尬的笑着,花胜荣竟然也一时找不到话来圆场,倒是吉祥友微笑着表示,对于花胜荣的“威名”,自己其实早有所闻。
“至于这位杨檀越…我曾听说,在您访问过的名刹中,常常会有一些著名的宝物被最终发现是赝品。”
“啊啊,这样吗?”
仓卒遇袭,杨继之一时也笑的好生僵硬,反是吉祥友一笑表示,之所以将两人请来观看,其实也非无因。
“一饮一啄,莫非前报…两位施主会在此时来到此地,又能遇上苯教战神,或者真是天意…”
微笑着,她的说话却令两个人的下巴都几乎摔到地上。
“以毒攻毒,以骗制骗…雪域的未来,就拜托两位施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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