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3 / 14)
对于屈竹的指控,还是在将于第二天公告雪域的钧旨当中进行了证实。
“即使消除了苯教的内乱,但以雪域之力,连帝京的一个小手指也没法抗衡…曲细岗珠,请你再仔细的想一想。”
默默摇头,不空淡淡道:“达勉仓嘉啊…你一直都是谨慎而细腻的,但现在,已由不得我们再退缩了。”
“对,徐鲁未死,这使你稍为感到一些安心,但在我看来,这却会更加危险。”
“改土归流,为什么,这件事情会传的每个人都知道?”
“…在今天的会议之前,看过那些信件的只有你我,连徐鲁,他也‘应该’不知道…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正发生在街道上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而若将这一切与宝寂、以及之前吉祥友和宝金刚的身死联系起来,你又会想到甚么?”
微微的收缩着目光,达勉仓嘉道:“你的意思是…?”
沉沉点头,不空道:“棋局已经开始走了…屈竹的退场什么也改变不了,一切仍在按计划进行…将这些你我已决心埋没的东西逼出水面,用苯教的形象一再的挑起争端…达勉仓嘉,我们都不愿和‘皇帝’对抗,但,若果别人根本不留‘退路’给我们走,又能怎样?”
“你我都知道,只要身在雪域…我们便有本钱,一些至少可以讨价还价的本钱。”
“更何况,根本也由不得我们不这样选择…这是‘民意’,是你刚才也亲眼看到的,绝大多数高级僧人都支持着的意见,与之做对…即使是法王,也不会有好结果。”
“还是说…有人…有人也在希望…希望利用这个可以让多数寺主对我不满的机会?”
腮部的肌肉微微颤抖,过一会,达勉仓嘉缓缓欠身,道:“法王在上,达勉仓嘉恭受钧旨。”
默默看了他很久,不空突然长长吁出一口气,道:“不…也没必要这样紧张。达勉仓嘉,你或者就误会了我。”
“我的确不想改土归流…我承认。但同时,我更不想向皇帝挑战,那将是必败无疑的愚蠢。”
“刚才决议,是为了安抚那些已将陷入狂乱的僧众,而到最后,我仍希望能够用‘诚意’来将朝廷打动,我想…他们,应该是同样不想向这里用兵的。”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展现我们的诚意。请,相信我罢…”
当不空这样说着的时候,更凝神注意着达勉仓嘉的每个表情,突然间,他没头没脑道:“原来,你已知道了?”
猛一震,达勉仓嘉颤声道:“你说什么?”却见不空已长长吁出一口气,直起身来。
“原来如此,难怪你突然间不再怀疑,难怪你开始愿意容忍和帮助我,难怪…你连那些老家伙的示好也会装做看不懂…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脸色数变,终于成为一种无奈的坦然,达勉仓嘉低声道:“是,我知道了。”
用一种有趣的眼光看着达勉仓嘉,不空淡淡道:“我…我曾要宝寂向我立誓,永远也不许告诉你这个真相…但看来,他食言了。”
嘴角抽搐一下,达勉仓嘉道:“谢谢你。”
眼光渐转凌厉,不空缓声道:“那你也该明白,你欠我多少…”见达勉仓嘉躬身不语,冷笑一下,却显着有点残酷。
“那么,‘知道’了的你,便努力,努力把你欠的东西还给我罢!”
--------------------------------------------------------------------------
“喂喂,贤侄,你再不起的话,可就没有热闹可看了?”
“有什么鬼热闹…不要烦我!”
飞起一脚,虽没有踢到花胜荣,也将他逼开几步,云冲波翻了个身,用力把被子拉在头上。
跋涉进入绵延数十里的雪岭,打了一架后又辛苦爬出来,之后是以一敌千的压制局势,把徐鲁一行护送进入法宫,中间还要扛着屈竹的棺材,尤其是,因为那棺材的质量实在不敢恭维,被颠了几下后,居然还从侧面裂开,将大量石灰和屈竹的尸体一齐砸到了云冲波的脸上……昨天,对云冲波来说,绝对是一点都不想回忆的一天。
一直忙碌到了近乎凌晨,云冲波才得到机会休息,尽管身上全是雪水,沾得遍体泥泞,他也还是一头栽在了床上。
(这个样子,床都脏了…算了,明天我自己洗好了…)
迷迷登登中,花胜荣和杨继之这两只苍蝇却飞出来扰人,当然令云冲波大为不爽,幸好,赶了几次之后,他们也就很识趣的自行消失,没有要云冲波从床上起来。
这样睡到了一直近午,云冲波才从床上爬起来,一推门,却发现花胜荣和杨继之仍然呆在院子里,居然并没有去“看热闹”。
“你们两个…”
一问才知道,就在云冲波睡觉的时候,世界已经大变,不空颁下法旨,宣布说苯教本是雪域旧传,与密宗向无矛盾,而如今擅用战神之名制造混乱的,只是一些托名之辈,用意险恶。
“哦,这很好啊,那些家伙本来就是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