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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联谊。
「喂!翌哲。」我低声的叫着。
「干嘛?」
「我现在只想逃跑。」
翌哲立即按住我的肩膀,说:「别这样,我给你一张国父,拜託你待到行程结束。」
「那我把国父还给你,拜託你让我走。」
「…。」
我的天哪!如果还有下次的意外,我直接会唬滥他们说:「啊!不好意思,我妈妈早產,必须回去帮忙。」
然后跳上机车,急速的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说起来,网路真是一个非常不保险的媒介。当初是翌哲在网路上寻找学校联谊的对象,乱枪打鸟之下,恰巧被他遇见离我们不远的学校,也有联谊的意愿。
「每个都是正妹。」要出门前,翌哲跟大家拍胸脯的保证。直到现在我们跟那群女生面对面后,每个男生都张大着嘴,一脸茫然与错愕,甚至还有人双手合十,念大悲咒。
翌哲错了,正确的意思应该是「从照片看,每个都是正妹。」如果用我们资讯工程的专业术语来解释,这叫「角度限定。」
「记得下次联谊之前,千万别看个人照片,要看团体照片。」我收下翌哲给的国父后,这么对他说着。
「怎么会这样!但听说她们学校的都是美女啊!」翌哲仍然在错愕之中。
「我只看见古代绝种动物的復活。」我摇头。
翌哲和对方的公关讨论如何分配男女,最后不是像传统那样抽男生的钥匙,而是相反过来,女生随意拿出一件身上的物品,给男生抽取。
安全帽内夹杂各种女性用品,有唇膏、眼线笔、镜子…喔?面纸?而且上头还印着小熊维尼。
我毫不犹豫的选了小熊维尼面纸,因为它是里面最朴素的东西。翌哲高举面纸,问这是谁的。当下,我看见一个画着大浓妆,那体型酷似小熊维尼的女生朝这边走过来。
当下我对于人生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后悔过,因为我抽到籤王。
「翌哲,不要说面纸的主人就是那隻恐龙头目。」我低声的说着,嘴角竟然开始不自然的抽搐。
「兄弟。」难得翌哲第一次跟我称兄道弟,我把目光转向翌哲,他竟然眼角闪着泪光,说:「祝你好运。」
「好运个屁啊!」我吐嘈他,立即朝天空叫了一声,「啊!程式码在呼唤我,我该回去攻略了。」
翌哲又按住我的肩膀,「不能走!你已经收了我给你的国父了。」
「那一张国父连换轮胎都不够。」
我还是硬着头皮联谊了,因为翌哲又塞了一张梅花鹿给我,说是事后的收惊费用。
我们10个男生载着各自的伴来到台南市区,第一个行程是先吃晚餐,大家趁着餐点上桌前,介绍自己。
「我叫…,兴趣是逛街,看电影,而且…」和翌哲配对的女生正在介绍自己,还暗示性的说着:「我现在没有男朋友喔!」
她说完,我们男生差点没把嘴里的白开水吐出来。
结果在座的每位女生介绍自己时,总会在最后一句话备註说:「我现在没有男朋友喔!」
她们像是百货公司的商品,急着推销自己。面对这种内涵,我们男生也只能无奈的摇头。而我总处于放空状态,甚至连自己的配对,她的绰号叫什么也一概不知,姑且就先叫她小熊维尼。
「斌然,你平常的兴趣是什么?」小熊维尼问,见我冷漠不语,主动先开话题。
「唸书。」
…我们沉默一会,气氛变得冷场。
忽然,小熊维尼不计形象的笑出来,「哈哈!怎么可能,你一定很爱玩吧。」
「…」我嚼着义大利麵,假装很忙没办法回应她。
「平常学校没课的时候,都喜欢去哪里玩?」小熊维尼继续问着。
「最喜欢回家。」
「…回家?」
「啊!不是,我、我是说想去洗手间。」我赶紧推开椅子,闪进洗手间。
晚餐过后,我们来到台南安平港的林莫娘公园,这里是行程的最后一站,要玩团康游戏。
我看得出来,男生们都拿出生命来玩游戏,抱着非赢不可的决心。看那战斗的表情,就像是表达寧愿战死,也不愿和女伴共喝饮料或是间接接吻。
男生平常总喜欢对女生做一些曖昧的小动作,但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把「男女授受不亲」掛在嘴边。
游戏进入到另一个阶段,规则是男女生共同站在一张报纸上,然后与对手猜拳,输的人必须把报纸折半,直到无法站立就算输。
我视线飘向小熊维尼,看见那沉稳的下盘,我猛然打了个冷颤并且握住自己的右手臂。没错!我没必要跟自己的右手过意不去。
所以我握紧拳头,然后奋力的往肚子搥一拳。我听见自己哼出一声,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疼痛涌至全身,嘴里差点就要把刚刚吃的义大利麵吐出来。
「啊…不好意思,肚子忽然不舒服,我要去个洗手间,抱歉!」我跟小熊维尼解释着。我还抱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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